泠泠喵呜

自说自话的国度
赤井秀一厨&玛奇玛厨
雷赤井渣男论、秀哀cp向、拉瓜踩瓜

秀明|Love's Witness(茱蒂)

*本篇第一人称角色:茱蒂

*原作向,时间线在秀一和茱蒂分手之后。



【Jodie】



01.

 

我发誓,这辈子再也不会谈办公室恋爱了。

 

暧昧阶段,所有同事皆在为你的告白输赢而打赌;半公开时,面瘫先生对女友有别于他人的态度会成为八卦谈资;分手以后,好心的同僚会因顾及你的心情讳而不言。你们的恋爱过程无需用影像记录,它被每一双眼睛密切关照着,透明到连你们的纪念日都变得毫无惊喜可言。

 

但最令我无法忍受的,果然还是分手以后的日子。尽管我已经帅气地告知了那帮臭男人们“我和秀最近分手了”的消息,可他们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了“I’m so sorry”的表情——即便我没有说分手的缘由,他们也会下意识地认为我是被甩的那位。

 

为什么呢?就因为看上去像吗?

 

所有人在同我交谈时都会主动避开“赤井秀一”这个名字,仿佛它已然成为我生命中的伤疤,而剩余的人则会心知肚明地陪我演绎起佯装洒脱的戏码。

 

我对着盥洗池面前的镜子苦涩一笑。明明我那么努力在掩饰悲伤的情绪,明明我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,却自动被放置在了“应当被关心”的位置上。

 

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呢。

 

 

 

02.

 

“啊?你们开始交往了吗?和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个和组织有关的宫野明美吗?”

 

“是啊……所以,和你之间还是结束了吧。”

 

比起经过双方沟通后的和平分手,我与他之间关系的结束,更像是遭到单方面通知,简短得连回绝的余地都所剩无几。我甚至在思考,他是不是故意挑选了我正在驾驶的时机开口,如此一来,移动方向盘便可以吸引走我的绝大部分注意力。

 

我似乎把他想得太坏了。如果是秀的话,只会是连什么时候提分手都不在意吧……

 

我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人迹罕至的泥淖中,向我递来的只有一双手,如果我不抓住的话,便什么机会也没有了。

 

我该怎么反驳他?

 

“等、等一下!你不是为了卧底才假装和她交往的吗?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手才……”

不就是演戏吗?我可以忍受。反正是假的不是吗?

 

“我的意思是就算让你做点牺牲我也一定要捣毁那个组织……能够同时爱上两个女人,我可没有这么能干。”

 

直到那一刻我才顿悟,他并没有聆听我意愿的打算。不管我作出怎样的让步,他都铁了心要同我分手。

 

我曾经为他找过很多借口——或许是他害怕会耽误我,或许是他想在另一位女孩面前挽回点道德底线……不管是怎样的借口,想到最后,我都会不自觉地问自己,如果是我的话,我会怎么做呢?会想要和他分手吗?

 

很遗憾地,我发现我并不会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。

 

 

 

03.

 

我与宫野小姐的唯一一次碰面,是源于一场意外。

 

当时,FBI要求秀定期汇报任务进程,而那次与他交接组织情报的对象正好轮到了我。那已经是在我们分手的很久之后。我庆幸詹姆斯一直肯定我的工作能力,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位“不敢面对赤井秀一”的人。

 

“你们……进展还顺利吗?”我若无其事地问道。毕竟这个问题也属于卧底任务的其中一环。

 

“嗯。”

 

他并未直视我的眼睛,只是安然地掂量着咖啡杯,出神地望向窗外。可是忽然间,他的表情竟变得有些难堪。我好奇地往外一瞥,发现一双大脸正贴在了玻璃窗上。

 

我被吓了一跳。这张脸……好像是宫野小姐。

 

我转头看了看秀的反应,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位不速之客。

 

窗外的女人指着门做了个手势,示意自己要进来。

 

男人皱眉点点头,随后耸肩叹了口气。

 

我很好奇那一瞬间的赤井秀一究竟在想些什么。他是在思考,她是否是在跟踪他,我们的对话是否被宫野明美听到,还是……他担心她会误会,误会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幽会。

 

两分钟后,这位传闻中的组织里的女人坐到了我的对面,坐在了秀的旁边。她低头盯着秀的杯子,发觉里面的咖啡都没怎么动过,便亲昵地问他:“给我喝一口?”

 

赤井没有回答她,而是直接把杯柄推向她的那一边,随后站起身来向她介绍我:“这位是茱蒂(Judy,但真名为Jodie,这里赤井故意说假名),我的大学同学。”真是撒起谎来都面不改色。

 

“哦?在日本遇见了你的大学同学?”宫野明美挑眉道,似乎怀疑他的言语可信度。

 

“我是来东京出差的,”为了避免事端,我决定替他圆场,“我们的公司在东京有分部。来都来了,我也顺便休个假,这才和诸星君约好碰面。”

 

“噢,原来是这样啊!那你可要趁此机会好好在这里玩一玩。”于是,她便热情地向我推荐起人流较少的可以散心的去处,我也报之以李地回应着她。

 

人生在世,全靠演技。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并不坦诚,也习惯了适时佩戴社交面具。在这样的状态下,我无法以真实开朗的态度面对宫野小姐。我的内心仿佛有一座古旧的时钟在不停地走动着,滴答,滴答,滴答,到处都是金属摩擦的声响,每一秒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。

 

“叮铃铃——”

 

一阵铃声响起,是秀的电话响了。枯燥无趣的旋律顿时成为了拯救我的圣音。

 

“是组织联系我,我先走了。”他朝电话那端简单应和了几句,再和我们解释道。

 

“那宫野小姐,我也先走……”

 

“诶,茱蒂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东京,再陪我坐一会儿吧。”

 

些许是鬼迷心窍,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被她挽留了下来。原来,令我如芒在背的并非是宫野明美,而是和宫野小姐在一起的赤井秀一。其实,我也很想知道宫野小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他是为了怎样的人而离开了我。

 

走出咖啡馆之前的赤井朝我递了个眼色,像是怕我会露馅。

 

“诸星先生不必担心,我难道还会吃了你女友不成?”

 

“茱蒂小姐可真会说笑啊,”宫野小姐朝我笑了笑,“大君,你快走吧,别耽误我们聊天!”

 

赤井无奈地摇摇头,随后转身离去。宫野小姐则是挪了挪座位,直接坐到我的正对面。

 

“我很惊讶,诸星君居然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孩。”我漫不经心地开口,半真半假地吐露心声。

 

“噢?大君以前的行情不可能不好吧?”宫野明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
 

“因为诸星君……不太像是会和女人周旋的类型,在大学时期就是如此,”我补充着,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然越界,“感觉宫野小姐是个很积极的人,和他在一起不会感到无聊吗?”

 

“在美国,热情开朗的姑娘只会更多吧?”宫野回答道,聪明地转向另一个角度。

 

是啊,明明我就是这样和他在一起的。我突然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。

 

“但是,他接触的工作似乎很危险。你和他在一起的话,很难有安稳的生活吧。”

 

“茱蒂小姐明明是大君的大学同学,怎么却好像都在替我着想呢?”

 

我一愣,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所点醒。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回答什么。我刚才到底都和她说了些什么?

 

“大君……该不会曾有什么劣迹吧?”她忽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做思考状。


“没有没有,”我连忙否认,“很抱歉宫野小姐,是我刚才失言了。”

 

“诶?没有啊!”她表现得很疑惑,言语中又透露着古灵精怪,“我倒是觉得茱蒂小姐很贴心呢。难道不是在提醒我要注意男朋友嘛?”

 

我注视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,无法辨清自己究竟是嫉妒心还是同情心作祟。

 

我羡慕她可以活在幻想里,因为她有一个独属于她的身份。

 

我怜悯她只能活在幻想里,因为她连真正的赤井秀一都未曾见过。

 

“嗯,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太熟了,”我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只是想说,没必要对他……对男人这类生物抱有太高的期待,否则会伤害到自己。”

 

或许有朝一日,你也会被选择,被伤害,即便这样也在所不惜吗?

 

“那样,会很累吧……只是谈一场恋爱而已,却要想着未来哪天是否会遭受伤害。”

“缘分固然重要,但比起失去恋人,我更害怕自己失去爱人的能力。说到底,”她忽然悄悄凑到我的耳边,“男友还是可以换的嘛……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。”她同我开起了玩笑。

 

“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噢,茱蒂小姐。”

 

 

 

04.

 

经历过那次相遇后,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,宫野小姐绝非如秀一所说的那般天真愚蠢。我三番五次地提醒他要多留意她的举止。

 

“我觉得宫野小姐没有你想的那么……”

 

单纯。

 

“嗯,我会自己把握的。”他点点头,我不清楚他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

 

似是在意料之外,又像是在情理之中,那个女人果然早就知晓了一切。

 

“还是太晚了。”他的嘴边残留着苦涩的笑,好像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起产生了错误判断。

 

是从你对她动心的那一刻起。

 

 

秀。你知不知道当你爱上一个女孩的时候,经常会觉得她做什么都很笨。

 

因为当初,你也是这样对我的。

 

 

 

05.

 

宫野小姐逝世后的那段日子,赤井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。恍惚间,我回忆起宫野小姐开玩笑时同我说的:“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
 

确实是不一定啊,宫野小姐。

 

我曾经觉得她很可怜。我的父亲死于贝尔摩德之手,但在FBI的保护下,我终究平安地成长为人。可她呢?父母离世后就被迫带着年幼的妹妹加入了组织,她根本没有选择未来的权利,她的身份就意味着被误解、被欺骗、被背叛。

 

不是谁都能遇到像詹姆斯那样的老好人的。

 

我突然想起了,那天我们分别之时,宫野小姐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:

 

“茱蒂小姐可能不了解,我能掌控的事情很少。而恋爱对我而言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之一吧……最起码,我还能够去追求、去放弃、去拒绝、去接受。不管结局是好是坏。”

 

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她向他表明心迹却让他永远失去了回答的机会。

 

她一直都牢牢把握着赤井秀一这个人。

 

我望着那个男人走向机场的背影,慢慢地,慢慢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。他是不是也终究体会到了我当初的感受?命运由他人全权掌控,你只能接受生活向你掷来的单项选择题。说是选择,但能选的答案却只剩下一个。

 

爱情使人成长,只可惜这样的道理他是从其他女人身上学到的。不过,万幸的是,我是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这些。

 

组织消灭后,詹姆斯和卡迈尔都曾经问过我,赤井明明仍旧有在刻意关照你,你们难道就没有重新在一起的打算吗?

 

我自是明白他待我与待旁人终究是不同的。相爱过的人,但凡没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,大抵都会留存着这样不深不浅的情分。只不过这样的情分,无法跨越生与死之间的思念,更无法支撑炽热隽永的爱意。它们只是恰好维持在不近不远的、得以让彼此相处舒适的距离。

 

祝你幸福。也祝我幸福。

 

“我不想委屈自己。”我咽下一口干烈的酒。

 

我知道他在放逐自己。

 

他的灵魂在流浪。

 

身体在此处,心却在另一处。漂泊无依地流浪。

 


END.



*有读者问我为什么诸星说的是“组织联系我”(看得好仔细啊哈哈),这不是会让明美起疑朱蒂也知道诸星加入黑衣组织这件事吗?我解释一下,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点了,这个“组织”是比较general的概念,一般人听到也不会直接联系到黑社会组织,还有很多社会组织啊。因为诸星对外还是个无业青年(?)/自由职业者,假如说是工作有事还要拟定出一个工作单位,那更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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